“曉月姐,你怎么不喝酒?”偌大的房間內,有的同事正在唱歌,有的正在玩游戲,有的正在喝酒,只有蘇曉月一人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里,看著(zhù)他們唱歌玩游戲,偶爾因為他們的滑稽而露出淺淺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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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酒太苦了”蘇曉月輕聲說(shuō)道,眉目間透著(zhù)幾分調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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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孩子才覺(jué)得酒苦”李橙撇了撇嘴巴,舉著(zhù)酒杯在蘇曉月身邊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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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不去唱歌玩游戲?”蘇曉月打開(kāi)手上的保溫杯,喝了兩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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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部門(mén)里除了你和文靜,還有誰(shuí)是我談得來(lái)的?”李橙嘴上露出自嘲的笑意,隨后視線(xiàn)落在蘇曉月手上的黑色保溫杯上,眉頭輕挑,打趣道:“現在老年人的搭配啊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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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,蘇曉月垂眸,看了自己手上的保溫杯,嘴角噙著(zhù)溫柔的笑意說(shuō):“沒(méi)它可不行,靠它續命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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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經(jīng)期肚子疼,南黎安煮的生姜紅糖比什么東西都要奏效,在外邊買(mǎi)的根本就比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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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漸濃,大家玩得起興,等到結束回到家時(shí),已經(jīng)是晚上十一點(diǎn)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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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喵~”剛打開(kāi)家門(mén),小梨睜著(zhù)玻璃球似的好看的眼睛,可愛(ài)的小腦袋正歪著(zhù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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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梨”看到熟悉的身影,小梨屁股一撅,猛地跳到地面上,剎車(chē),而后整個(gè)身子圍繞著(zhù)蘇曉月轉來(lái)轉去,毛茸茸的軟軟的腦袋有意無(wú)意地蹭著(zhù)蘇曉月的小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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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啦?是不是自己在家很無(wú)聊呀?”蘇曉月彎下身子,將它抱在懷里,親了親它可愛(ài)的腦袋,溫柔地說(shuō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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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喵~”小梨閉上雙眼,舒服地伸著(zhù)腦袋蹭了蹭它的腦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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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(huà)鈴聲響起,蘇曉月看了一眼備注,立馬接通了電話(huà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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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媽?zhuān)趺催@么晚還不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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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月月,你們舅舅剛從國外帶了些禮物過(guò)來(lái)給你跟黎安,要不你們明天回趟家?你爸今天帶了些鯽魚(yú)回來(lái),明天做你最?lèi)?ài)的鯽魚(yú)豆腐湯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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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媽?zhuān)銍標牢伊?,這么晚打過(guò)來(lái),我還以為家里出什么事了呢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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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這丫頭,家里能有什么事?就是媽媽跟爸爸想你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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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...安安哥哥今晚在醫院值班,他明天早上回來(lái),我明天問(wèn)問(wèn)他吧。如果他太累了的話(huà),我就自己回去吧,看看你看看我爸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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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那媽不打擾你了,早點(diǎn)休息,明天早點(diǎn)回來(lái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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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”掛上電話(huà)后,蘇曉月看了一眼時(shí)間,或許是因為明天要回家的緣故,腦子竟格外清醒,不想睡覺(jué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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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忖了一會(huì )后,蘇曉月給南黎安發(fā)了短信:“醫院還很忙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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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到兩秒,那邊便回了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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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好,不是很忙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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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回到家了沒(méi)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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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曉月怒了努嘴吧,水靈的眸子轉動(dòng),纖細的長(cháng)指在手機上敲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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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到了,我媽想要我們明天回家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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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太累的話(huà)在家好好休息,我讓李叔過(guò)來(lái)送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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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息發(fā)送出去后,蘇曉月從冰箱拿過(guò)一瓶酸奶,抱著(zhù)小梨窩在沙發(fā)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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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喝到一半后才想起,自己正是經(jīng)期,心里慌了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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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慌的不是因為害怕肚子疼,而是不知道南黎安會(huì )不會(huì )那么變態(tài)將酸奶的瓶數暗戳戳地記了下來(lá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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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安哥哥,家里的酸奶怎么好像少了?”蘇曉月將試探的短信傳來(lái)過(guò)去,整顆心臟懸著(zhù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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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被他知道自己經(jīng)期喝冷飲,估計又要生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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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(guò)了五分鐘那邊傳來(lái)了幾條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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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天跟你回去”
“你喝酸奶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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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下午回去的時(shí)候數了一下,不多不少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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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(zhù)南黎安發(fā)來(lái)的信息,蘇曉月嚇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(lá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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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竟然還真數了?。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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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了看信息,有垂眸看了看喝了一半的酸奶,而后靈機一動(dòng),將蓋子鋪放了回去,用力地沿著(zhù)四邊壓了壓,將它放回冰箱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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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一切做好后,蘇曉月這才哼著(zhù)小曲進(jìn)了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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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南黎安回來(lái)的時(shí)候,蘇曉月早已準備好了早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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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她會(huì )得不多,所以她準備的早餐不是三明治就是一鍋粥,而且粥的稠稀程度基本都是看粥自己的造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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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這么早起來(lái)了?”南黎安進(jìn)來(lái)后,托著(zhù)蘇曉月的后腦勺,在她香唇上落下一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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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次第二天回家,我晚上基本都會(huì )失眠”其實(shí)還有一個(gè)原因,就是南黎安要值班的時(shí)候,她基本上都無(wú)法睡熟,總覺(jué)得一個(gè)人在家很沒(méi)有安全感,而且睡覺(jué)的時(shí)候一定要開(kāi)燈,臉必須要對著(zhù)房間門(mén)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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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!還以為是因為想我呢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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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么自戀”蘇曉月撇了撇嘴巴,隨后說(shuō):“先吃早餐吧,吃飽了你回房補個(gè)覺(jué),我們再回去”,聞言,南黎安一手攬過(guò)她的纖細的腰,下巴輕輕地落在她的肩膀上,聲音帶著(zhù)些許慵懶的疲憊:“你陪我睡,好不好”,話(huà)落,手還有意無(wú)意地捏了捏她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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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大早的,你干嘛呢”蘇曉月羞紅了臉,嘟著(zhù)嘴巴,伸出罪惡的小手在他打理好的頭上胡亂摸了一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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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他很喜歡揪她的小辮子,而為了報復,哪怕她不夠高,她也總喜歡蹦蹦跳跳地將他打理好的頭發(fā)攪凌亂,不過(guò)長(cháng)大后,他就不再反抗了,有時(shí)候還十分“貼心”地彎下身子,為了“方便”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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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(shí)候,流行一句話(huà):如果一個(gè)男生摸女生頭,那么這個(gè)男生肯定對這個(gè)女生有意思,把她當寶貝;而女生摸男生頭,純屬只是在摸狗,除了把他當狗,沒(méi)什么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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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還記得自己將這句話(huà)告訴南黎安的時(shí)候,他雖然臉臭臭地將她手上的冰淇淋搶走了,但是她還是不可置信地看到了他耳根紅彤彤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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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桌上,兩人安靜地喝著(zhù)咸骨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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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偷偷喝了酸奶?”南黎安的聲音響起,深邃的眸中帶著(zhù)幾分探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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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(méi)有啊...你不是數過(guò)了嘛,我怎么敢喝?”話(huà)落,蘇曉月緊張地舔了舔嘴角,心虛地將頭往下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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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,南黎安劍眉輕挑,漫不經(jīng)心地說(shuō):“哦,那就好。不過(guò),我記錯了,我沒(méi)有數過(guò)有多少瓶酸奶,我還不至于這么無(wú)聊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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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”蘇曉月好看的五官緊皺,懊惱地叫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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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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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(méi)事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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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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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曉月:老狐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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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黎安:膽子還真?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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